2011年3月28日星期一

孩子,一路好走……

学校假期,17&19/3和孩子们去了波德申,她在我的怀里睡得好香。姐姐给她捡了一朵落花,她的睫毛好长,手脚都有小小的肉窝。她的笑声像天使。她像花朵那么漂亮…… 满七个月大的她,扶着桌子就可以站起来,小腿挺直。我十分惊讶。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? 19/3从波德申回到家,她发高烧,看医生吃药不见进展,22/3入院就医,隔天晚上开始昏睡不爱进食,偶尔醒来也一脸不舒服。25/3病情突变之时,她没喝奶,单靠吊水,一脸痛苦,还是只靠我托着腋下,就挺直了小腿。 孩子,我还以为,你大概十个月就会走路了,妈妈等不到那么一天…… 就这么扶着妈妈的手,她也要努力站起来。 孩子,妈妈已经放开你的手了,你已经化灰,随海漂流,对尘世不要有牵挂……

这么小,她居然会爬楼梯了,让我心惊胆跳。匆匆拍下一张模糊的照片,就伸手去扶她。



没有整理好照片,原本想写下快乐的文字。入院之前抄下这些照片,想大概三天后可以出院,就可以完成这篇。世事难料,人生无常。七个月又十三天,她走完了她的一生,留给我们永远的回忆。


我最亲爱的小女儿,一路好走。愿阿弥陀佛接引你到西方极乐世界。

(p/s:给关心我的朋友们,谢谢你们的问候。我会坚强起来。小女儿病情突变,转入马大医院儿童加护病房抢救不果,在爸爸妈妈眼中安然停止心跳。解剖过后相貌依然安详。到目前为止死因不详,有待报告出炉。初步研究是细菌或病毒感染。

感恩,所有的一切鼓励和支持,请别再为她掉泪……。你们给我很大的力量。阿弥陀佛。)

1/4/11更新:医院出炉的报告,小女被Pseudomonas aeruginosa感染,初步怀疑是发烧(病毒感染)过后引发的第二波感染。

2011年3月14日星期一

靓仔

女儿放学回来对我说:马哲宇剪头发了。马哲宇是她同座同学。
然后她跟我形容,他本来旁边这样的,前面那样的,结果旁边剪到短短,前面也是。
我问她,漂亮吗?
她微笑点点头。
做妈妈的很敏感,“马哲宇长得很帅?”
“嗯。他是靓仔。”她很肯定的说。
妈妈的眼睛里有两个a啊,我一年级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叫靓仔。
现在的孩子懂太多了。

2011年3月4日星期五

再说,已经六个月半了

好像一个分水岭,六个月开始,小朋友就变了个样。先是喝奶的时候,用力吸了两口,脚猛踢着从我的大腿上滑下来,一副“抱歉啦妈妈,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,非走不可,失陪了”的模样。总算坐到沙发上了,那里啥都没有啊,就一本妈妈看到一半的村上春树,也很乐呢,用摊不开的小手,拍了拍,笑眯眯的,又用指甲在沙发上抓了抓,看会发出什么声音。没东西玩儿了,小屁股一翘就要往地上滑下去。看看地上有什么好玩的。肚子饿着还是饱着,大概也忘了。 睡觉有时也不肯睡呢,要把她关到这里,让她安静下来,才想起自己已经睏了。 由于六个月一过了几天,忽然间开始会坐了,洗澡就多了很多乐趣,不会老担心身体不平衡。于是可以用手用力拍水。

爬着的时候,可以自己坐起来了,就快乐的笑,发出“A~A~”的声音。有得扶着的时候,开始要学站了,用力的挺直双腿。辅助食品吃得不多,可是吃得还挺好的,食物当中也会有自己的偏好。


抱着她的时候,猛踩我的肚皮挺直双腿,亲爱的用小手拍我的头,“啊~啊~"的说个不停,有时爱啃我的下巴。因为大概只有妈妈才真心的不怕她的口水。 一转眼,躺在床上生产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。想想日子过得真快啊。


一直想要写生产过程的回忆录,可是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写不出来。


想起生产过程的时候,很奇怪会有一种莫名的心酸。可是,可以那么顺利的生产一个健康的宝宝,分明就是很幸福的事嘛。

2011年3月2日星期三

浪得虚名



新年回乡,找到了这些旧名牌。
中学只念一家学校,为什么有四个名牌?百思不得其解。
依稀记得是校方的政策朝令夕改,所以身为白衣白裙的巡查员,我们的名牌换了又换。

话说回来,我还真讨厌白衣白裙。讨厌一举一动非常引人注目的感觉。
我到底穿了多少年白衣白裙?还真不记得。
穿了白衣白裙有什么好处?
这么说起来,我倒想起了。
有一回嘲笑老公不善于打领带,很沾沾自喜的说,我当了很多年的巡查员,而且整个中六都必须打领带。
老公问我,当巡查员有什么好处?
我说,白衣白裙引人注目嘛,那么人家就误以为你很美。(奸奸的笑。)

这当然是开玩笑。
穿白衣白裙当然没什么好处。糗事倒有一宗。
记得中六有一次临放学,我人有三急,飞奔到厕所,结果回到自己前排的座位时,从背后感觉全班男生的眼光都集中在我的白裙上……
马上脸红到,好像猪肝一样。
事缘当时生物在教性生理,这班男校来的学生特别敏感,以为我忽然月事来访。
是的,有时我可以从背后感觉人家的眼光,毫无疑问。
当然那只是“有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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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个社区服务和工委的名牌,是我大学时积极参加的唯一一个活动,隶属佛学会的社区服务,每年会选择半岛一个新村为对象,旨在灌输教育和佛法的重要性。整个活动延续三年,我在第三年被推荐为工委。
所谓“被推荐”,是有一点“蜀中无大将,廖化做先锋”的意味。当然会接受也是因为喜欢一起的工作伙伴。
整个活动占据了我很多的大学回忆。是刻画我生命的一个重要部分。
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彭亨州都赖新村,看看那里的老人家。
我很希望用语言可以表达,办活动深夜回到寄宿家庭,看到准备好的糕点时那种感动。
然而日子久了,大概不会有人记得我们吧。
可是和爬山一样,终点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过程。
我们都享受那个过程,而且为有机会如此付出,真心的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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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堆陈旧的名牌,留下的是虚名,只有沉淀在心里的感觉,历久弥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