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一次不经意的缘起,我住进了老人的家。老人和两个儿子(其中一个聋哑),儿媳妇,两孙和一孙女同住,其乐融融。
活动完毕回到该住宿,老人总絮絮叨叨的向我诉说着家常,和新村里的人和事,以她那对我来说十分生涩难懂的广西口音。那时刚上大学的我,总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相配的,有限的广东词汇,试图明白,唯唯诺诺,鸭子听雷般。
大概是过了三四年,离开象牙塔之后,基于一份感念,在自福隆港下来的途中,转到都赖新村,和新婚的先生前往探望。
老人卧病在床,媳妇领我到她跟前。慈祥的容颜依旧,可不知为啥,生平第一次,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。那是一种很微妙的体验,我心里有个很清楚的声音在告诉自己:“这是最后一面了。”
老人拉着我的手,微笑着问我有孩子了没。我答还没。老人说了:“生啦,生个baby,热闹些。”我用力点头,眼里噙着泪,仿佛答应老人的遗愿,许下一个承诺般。
后来我们坐了会就走了,没有拍照留念。因为老实说,我不知对这个新村,我们留得下什么,带得走什么?也许,就只是年轻岁月里一部分美好的回忆吧。
再后来农历新年,我打电话向媳妇贺年。如我所料般,媳妇对我说,老人走了。
后来的后来,又上福隆港一次,我怀着女儿。是一个端午节前夕,我再次踏入他们家门。Aunty一脸的惊喜,Uncle从园里回来,挥着汗,一切仿如昨日。热情难却下,捧了几个粽子回家。(我打电话告诉妈说:我也吃到粽子了...)
回的时候,我望着一村子的阳光,年轻人们的笑声已不再。而老人们,无声的消逝...
我不曾忘却的是,老人殷切的拉着我的手,要我生个孩子,如亲人般的想望。
2 条评论:
有点沉重吧!
倒是有一点感慨的,当年的中学生都到外地谋生了,剩下老人们坐在门口发呆和闲聊,打发剩余的日子...
有空该多回家的。共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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